2023年11月2日上午，由北京大学医学人文学院主办的第121期医学人文讲堂《智能革命对人性的深度拷问》，在北京大学医学部逸夫楼716会议室正式举行。本期讲座由上海社会科学院哲学研究所副所长，教授，《哲学分析》杂志执行主编成素梅主讲，北京大学医学人文学院唐文佩教授主持，数十位来自校内外的老师和同学参加了讲座。

　　结合近些年来人工智能、纳米材料和量子力学等科学技术的发展状况，成素梅教授从科技哲学和伦理学的角度，阐述了智能革命对人性以及人类社会发展产生的剧烈冲击与影响。报告主要内容围绕人机关系的演变对人性的拷问、人的身体技术化对人性的拷问、人的精神技术化对人性的拷问、建设从技术环境转向人文环境四个方面逐一展开。

　　讲座伊始，成素梅教授指出，我们正在面临以网络化、数字化和智能化为标志的第四次科技革命。前三次科技革命是赋能，目标是拓展人的肢体能力，追求物质生产的自动化与最大化，其结果是将人类文明转向工业文明和进入信息文明。第四次科技革命则是赋智，目标是增强机器的感知力与判断力，追求物质与知识生产的自主化，这一发展过程集中表现为智能革命对人性的拷问。随着人工智能等技术的迅猛发展，成素梅教授认为，具有人类功能的非人类机器——人造智能体，不仅将会摧毁工具与人二分的本体论预设，对现有的制度、伦理、法律等体系提出挑战，而且将会像多米诺骨牌效应一样，牵一发而动全身，关系到整个概念框架、思维方式、社会建制、制度安排等一系列变革，进而带来人类文明向智能文明的转型发展。

　　成素梅教授表示，智能机器替代人类劳动的速度，远远超过了相应的社会建制变化的速度。人类有希望从繁重的、常规性的劳动中解放出来，但事实上，我们并没有做好各方面的准备。回到马克思和恩格斯的思路，智能革命为人在智能化的生产方式和生活方式中超越对物的依赖，追求自由的全面发展提供了现实进路，而这也将重塑人类世界中劳动与休闲的关系。

　　接着，成素梅教授以脑机接口、疫苗接种、基因编辑等技术为例，讲述了人的身体技术化的伦理挑战与风险，重点介绍了生物保护主义者和后人类主义者对身体技术化的不同态度。由此，成素梅教授提示我们思考，人类的哪些特征是根本性的，“人成之为人”的内禀性是什么？智能革命既带来了人的身体技术化，也带来了人的精神技术化。成素梅教授强调，以内嵌劝导性技术的智能机器人为代表，智能体已经介入人类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与此同时，科学技术发展需要哲学的介入，进而重建一种自然-社会-技术-人文高度纠缠并整合发展的社会。

　　最后，成素梅教授沿着埃吕尔的技术环境理论，指出人与自然的分离开启“人，成之为人”的第一次过程，在智能文明时代塑造理解和关怀人性的人文环境，将会开启“人，成之为人”的第二个过程。

　　讲座结束后，成素梅教授充满哲思的精彩讲座激起了现场师生的热烈讨论，与会师生就疫苗是治疗还是增强技术、智能技术的概念、劝导性技术的伦理风险等问题与成素梅教授进行了深入的交流。

　　（供稿：医学人文学院刘启满）